椰椰子想睡大觉

做不出饭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

【undertale/papysans】我最快乐的日子们

徳徳子:

【undertale/papysans】我最快乐的日子们





献给我们共有的回忆


快乐是永生的。






#存在对骨兄弟住宅的个人脑补


#上接 @面皮鬼  的83节贺文


#没错这就是鸽了几个月的七夕贺文


#作为一个赠别的礼物可能还是过于寒酸,但窝竭尽所能……






  papyrus正在为新婚后的清晨而苦恼。后知后觉的羞涩覆盖了他的整个心房,而那颗边上的头颅,则紧贴着他的胸膛。




  “昨晚感觉如何?”看起来sans早就醒了。他在他胸前磨磨蹭蹭,“是否值得被载入史册?”




  “呃,我觉得还好。”papyrus谨饬地答道,他如此小心,想要在这种时刻保留自己最后的面子,由此,中肯的回答最为保险。然而sans显然在等他的下一句,如果不出所料,就是那一句:




  “你觉得呢?”




  他硬着脑壳发问了。sans的吹气扫过他的胸骨,他笑着开口回答:“昨晚你干了什么好事,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

  


  “我忘记了。”papyrus说。他脸颊发热,为自己能够如此干脆利落地睁眼说瞎话感到羞愧。跟sans待久了之后,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,筹备婚礼简直路遥见骨心,他也练就一套混话信手拈来的技术,sans能够将其升华为“艺术”,他倒还没有兄长炉火纯青,每次开口心底都一阵阵地发虚。再说,他这么讲话本是为了应付他人唇舌,如今对上sans,一鼓作气的papyrus就像个不断朝外漏气的气球,在沉默中他一点点瘪了下去。




  sans从他怀里抬起头。半晌,他一本正经地说:“是我把你带坏了。”




  跟一件悲伤的事情将把人拖进回忆的漩涡中不同,一件欢乐的事情会让人忘乎所以。为了绕开sans半开玩笑的调侃,papyrus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不再作答。婚后的第一个清晨,万事万物都显得明媚而慵懒,蓬松柔软如同他们的天鹅绒枕头,轻盈得仿佛在泡泡上行走。年轻人不知收敛的放肆此时此刻忽地爆发出来,他用力摇晃sans的肩膀,弄疼了对方也弄疼了自己。




  “我感觉好高兴!”他的感受发自肺腑,非疼痛不可缓解他的激动。“上一次这么高兴还是我们去插旗的那次!”




  “插旗的那次?”sans马上想了起来。他可以保证自己的记性没有那么好,而插旗那回事——事后他愧疚得很,他为自己的快乐感到愧疚,印象当中,他比papyrus更加高兴。或者说,papyrus波动的情绪承载了sans的快乐,而一开始他没打算超过为自己规定的限度。捉弄与试探是很好玩,他想着,一阵轻微的歉疚搅拧他的心,让他浑身一冷,仿佛缩了一下。papyrus倒浑然不觉,他自顾自翻找回忆的杂物堆,一只手慢悠悠地抚摸着sans的背脊。




  就这样,他回到了家门口,身旁站着sans。他双腿叉开,紧握旗杆,杆身戳进雪里,黑旗耷拉下来。sans跟他面朝正门,视线从屋子上扫到下,又从下扫到上。他们在寻思把旗帜插上房顶的方法。papyrus想把新家装饰一番,雪镇的木屋固然温馨,看久了却有股闷气。成片的森林包围着这里,往来繁琐,镇民大多深居简出,同样养成了他们友善而相对保守的性格。papyrus为自己骄傲,是他的到来打破了静寂。不仅满足于此,房屋装饰只是他宏大计划的一角,倘若我们朝他计划要走的大道上看去,成为皇家守卫则是第一个界碑。除此之外,无数大大小小的路标分散而布。每一个达成的目标都令他兴高采烈,欢呼雀跃:




  我们的papyrus今天想把印着骷髅头的黑旗插上房顶。




  “我觉得有点难。”sans说。“但我想你总能……”




  papyrus一把拉起他,他们旋风般冲上楼梯。弟弟右手里的旗杆俨然变作一柄长矛,他一击顶开阳台的门。sans站在阳台上的雪里,他的肩膀微微倾斜,原来是跑丢了一只拖鞋。他们走到阳台右侧,从这里望去,甚至无法看见墙壁的另一面。这是情理之中。papyrus作势欲跳,所幸他放弃了。




  “我不会空中拐弯。”他低头朝阳台下看去,积雪皑皑,正好顺便看见sans的白袜子。“抱歉。”




  sans倚在阳台上,摊开双手。“知道吗,刚才我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只鸟。成为一只鸟挺不错的。”




  “记得把拖鞋捡回来。那你为什么平时不跟我一起跑步?”papyrus嘟囔道,借此带过sans明显是在为他解围的宽慰之语。他很快把这个小插曲置之脑后,“我从楼下看着就像只有两步。或许我可以用一个魔法……我可以踩着骨头过去。”




  下楼的时候,papyrus走在前面。他弯下腰,捡起拖鞋,把它放到sans跟前。“你是知道我会给你捡的,对不对?”他暗自生气,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硬下心肠?问问你自己的灵魂。而它只是摇头。他总想亲近sans,为了掩饰,他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挑剔的模样。是你拉着sans跑的,它答道,你没必要刁难他。你为什么要掩饰?




  “谢谢。”sans说。“我希望你这么做。你心情不好?”这会儿他们还是纯粹的兄弟关系,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未来的任何端倪,但papyrus心底的焦躁不断滋长,他无疑想从sans那儿得到什么。他迷糊明白投桃报李的道理,又因为需要讨好而感到屈辱,好,他又搞砸了。挫败感一闪而过,他勉强地笑出来,不,没什么。确实没什么,sans也没有跟他真正闹过什么矛盾,想到这里,papyrus露出了真正的笑容:




  “完全没有。”




  他们回到楼下。papyrus又失败了一回。这是情理之中,骨头压根不顶用,踩在上面晃晃悠悠。然后,papyrus让骨头把自己顶起来,在彻底失去平衡之前一跃而起:这也是白搭。他反复尝试,又蹦又跳了一阵子。




  “停停,兄弟,停停。”sans走上前来,他挤挤眼睛,示意自己的肩膀。“我是你可靠的老哥。上来吧。”




  papyrus踏上第一只脚。也许是他的想象,那具躯干似乎摇晃了一下。一只手随后握紧了他的小腿。他犹豫片刻,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第二只脚。sans渐渐挺直了腰,而papyrus感到难为情,他有种捂住脸的冲动。两只手用力握着他的腿骨,显然是在鼓励他。他实在不想踩上sans的肩膀,尽管他们是平等的,平等意味着相互帮助,可papyrus认为平等中还包含着量力而为。




  “不用怜香惜玉。”趁他胡思乱想的间隙,sans在下面说。“记好了,我指的是……”他意犹未尽地微笑了,低沉的笑声吞并了那几个猥亵的字眼。




  你是认真的?papyrus心道,他发现自己竟然有几分希望玩笑成真。我不答应你。papyrus没有回答,他全神贯注地试图抓住屋檐的边缘。急躁总跟粗鲁相伴而行,他仰着头,指尖隔着手套在冰面上滑行,雪块听凭重力摆布,一部分堆在他的围巾上。他抓不住依附在屋檐上的冰,就像他改不了急躁的毛病。他在颤抖……是sans在颤抖。




  “我不。”他终于回答了,“松手,sans。放我下来。”




  sans松开手,papyrus跃下他的肩头。“真骨执。”前者缓缓地说,每一个词尾都拖得很长。在这些间歇中,papyrus猜他偷偷摸摸地长出了一口气。真是死要面子,他腹诽道。不过在死要面子这方面,他自己倒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。




  还是sans开口了。“我想,我可以抄捷径过去。我的捷径。”




  “你有把握吗?”papyrus抬头望向房屋,他想象失败的后果,万一定位在了半空,sans会摔成一块骨片。




  “你想听真话吗?”




  “你愿意说真话吗?”papyrus问,“范围有限。它不是万能的,我想,三维空间里总有你够不着的点。局限在三维空间里小小的一部分。是这样吗?”




  “猜对一大半。”




  papyrus举起手,不让sans拿到旗杆。“听我说,sans,如果你弄个魔力增幅器,我们可以一下子去到地上吗?”




  他的兄长露出了遗憾的神情。“你忘了,我们骗不过结界这一关的。”




  “不过,如果有那一天,不一定非得魔法不可,”sans牵起papyrus空着的那只手,他们进门一路踏上楼梯,在小圆窗前停下。“我希望是跟你一起去看看地上。”




  “你觉得我会爱上那里吗?”papyrus问。




  “你想你会爱上什么?”sans报以一笑。




  papyrus心头一动,随即他的注意力转到sans死命朝外推的窗户上,这种窗户的设计看似纯作装饰用途,但兴许也有考虑过其实用性:哪位生性好客的主人曾打开这扇小窗,带客人极目远望;哪位羞涩少女曾默不作声,推开一道细缝,目送心上人出镇。出于太久没有使用的缘故,轴承根部生出红锈,兄弟俩合力推开窗户,漆皮纷纷剥落。papyrus俯身吹出一口气,漆皮尽数被驱逐出境,屋檐上的白雪开出朵朵黄花。不一会sans便稳稳当当骑跨窗台,片刻后他已在屋檐上站好。




  “给我。”




  papyrus把旗杆朝sans手里一塞,急匆匆地冲下了楼。他在下面指手画脚,要sans调整旗杆位置,不是这里歪了,就是那里太斜。sans总算插好了黑旗,他面朝兄弟,坐在屋檐上休息。




  papyrus坐在雪地上,两眼盯着上方。他时不时瞥一眼sans,却只见后者在沉思,表情依旧似笑非笑。他趁欣赏旗帜的空档偷窥sans,越发感觉自己捉摸不透兄长的心思,正如他无法一眼望穿天空深邃无穷的黑暗。这是好事。他想,对他的了解还可以更加深入一些。有什么好胆怯的呢?反正,他没了我也过不下去。青年人沾沾自喜,陶醉在占有欲的膨胀中,恍惚间,他们头顶的天空仿佛倒转下来:他们生活在一个颠倒的世界里,身处洁白似雪的天堂,上方则是深不见底的地狱。




  直到sans摇晃着站起,他们四目相交,然后sans咧嘴一笑,一脚踏进空气。




  他在papyrus怀里纵声大笑。青年人特有的敏锐让papyrus感到死亡方才与他们擦肩而过,sans跟它开玩笑所以它也同sans开玩笑,它在他耳畔吹了口气便悻悻离去。然而,最后一点责备也迅速让位于喜悦,上次他看见sans这么笑是什么时候,还是说,从来没有过?




  他的思绪猛的中断了。




  papyrus回到了他们的婚床上。“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跳下去了?”




  “你猜。”




  “你还不告诉我一声?我要是慢了一步呢?”




  “我当时很焦躁。焦躁的人总会想干些让自己后悔的事。”总会想要毁灭或是被毁灭,要找到与死亡相称的东西,那就勉勉强强地只剩下性爱了。他想着,但没有说。“我不能保证以后不会,因为这已经成为了我灵魂的一部分。或者你想让我以双关语代替——”sans有意留下可怖的停顿,“开玩笑的。但我能够确定,我现在很开心。”




  “你还会像上次那样开心吗?”papyrus问道。“你开心的时候我最开心。”他加了一句,稍微有点不好意思。




  “不如我们现在做点更开心的事。”sans小声说,他的指尖在papyrus的胸膛上转啊转,从一根骨头跳到另一根骨头。“我也有过特别开心的时候。”




  “跟谁的?”papyrus的声音里带着怀疑,“是不是我?肯定是我。”




  “让我想想。”sans说,他就喜欢吊papyrus的胃口。除此之外,他确实没法立即作答。




  sans的记性不太好。是真的不太好。他被困在记忆的沼泽中寸步难行,每向前一步便陷下一层。有太多模棱两可的事实横在前方,既不止一次地发生过,又向来不曾发生。他在里面寻觅翻找,精疲力尽。所幸大脑会自动清除数据,遗忘不必要的事件,加上分门别类的记忆归档法,纵使掌握得不太娴熟,他总算神智健全地活到了现在。




  并且还跟自己的亲兄弟结了婚,生活真是不可思议。




  他组织好了语言。




  “你记得遗迹外面的那座小桥上搭的围栏吗?”




  “记得啊。”papyrus看起来被弄糊涂了,“可这又……”




  “我是说,树是我们一起去砍的。”sans说。papyrus安静了。“你继续。”




  他兄弟的颔部抵着他的头顶,sans能够察觉到papyrus不安分的微弱摇晃。他们现在是在柔软的、橘色的双人床上,距离九点还有三十六分钟。回忆手拉着手,一起跑了。他们当时是在坚硬的、白色的森林里,雪基本上停了。高大的针叶林只有上面的枝桠覆盖了积雪,光看下面则仿佛奶油蛋糕上插着一根根棕色的巧克力棒。




  微风拂动,还有很小的雪花慢慢在飘落。sans拉起了兜帽,好不受这些绒毛的烦扰,他走在后面;戴着黑色帽子的papyrus吹着口哨,昂首阔步,背着双肩包。来到雪镇已经很有一段时间,最初的新鲜感褪去,生活再度回复了它原本的面目。papyrus找上了皇家守卫队长,她对他的态度起先是惊讶与一点钦佩,如今倒更像是一种出于怜悯的收留。一如往常,他在这里没交到太多新朋友。酒吧里迟钝的客人只在黄段子上敏锐,对青年人意气飞扬的遐想则敷衍了事。而犬类……papyrus之所以能够在它们心中的天平上与骨头等重,是因为他自己就是骨头。




  最起码,他们好歹容忍了他。sans从来不对世界作任何要求,为的是不让它反过来要求。他早已厌倦它给出的交换条件,这位雕刻家品味不见得高雅,跟大多数人一样,对自己也不甚严格。再说,既然漫不经心的插科打诨能够博得一笑,而朝气蓬勃的愿望则注定要自生自灭,他也不觉得这样的世界有什么拥抱的必要。还有那朵花。




  麻烦够多了。




  他们到达伐木点。树桩被积雪覆盖,隐没在雪中而显得不甚明了,仿佛一个个白色的小蘑菇。空地上的足印十分新鲜,护林员想必刚刚来过。sans没有忽略掉其中一个不协调的痕迹。




  “小心脚下!”papyrus警告道,自己倒险些绊了一跤。“瞧瞧,现身说法。”他嚷嚷着。




  早在半月前,他们就已经办好了相关手续。风雪让他们一再延期,占据在papyrus眼中的渴望将他反复拉向窗边,每一声叹息都砸在sans的心上。但这种等待的焦灼是快乐的,比起连sans自己都不明白的等待之物,这种终究要来只是还没有来的等待,这种姗姗来迟,不过是幸福的前奏。papyrus最后一次整理背包时哼着小调,当时是凌晨四点钟,mettaton的曲子支离破碎,sans坐在床沿,睡眼惺忪,听着它随papyrus放入工具的节奏屡屡中断。他弟弟蹲在地上,背脊起伏摇晃,兴奋的波涛一浪高似一浪。sans看在眼里,只想去抱抱他,又怕打搅了对方的兴致,他只得沉默不语。困倦渐渐发酵,他垂下头来。一小时后他在床上苏醒,papyrus坐在床下,紧靠床沿,他的头埋在怀里的背包上。




  他们就是这样耽搁的。




  “sans?”papyrus提着绳子,粉色的手套显得尤为不合时宜。那还是从家里翻出来的前任房主的东西。他疑惑地看向空地另一头的兄弟。




  “就来了。”




  papyrus又翻出了电锯。他捧着它,抓着它摇晃,想要引起sans的注意:“酷毙了!可是有点儿危险。就跟危险又迷人的papyrus一样!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?”




  “我可没这么说过。”




  “sans,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?”




  “马上,马上。”




  sans把脚从地上挪开。原本的不规则凹陷被蹂躏成了一团螺旋,sans抬起脚,抖掉粘在上面的雪块。“你可以生长……”他喃喃道,也不管那朵花听不听得见,“尽管对我示威吧。但你永远别想动他。”




  他以螺旋上的十字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对话,劈开雪块的靴尖有如刀锋。




  “sans!”papyrus等得气恼,他开始大叫。“你总是喜欢拖延!”




  sans慢悠悠地踱了过去。“慢工出细活。”




  “可你根本没有工作!”




  “哎呀,我就先不提了。你出的细活倒挺不错的。”sans说,“我这不是过来了吗。”




  他来到他跟前。papyrus摘下手套,“帮我拿一下。”他踮起脚,指骨在树干与绳间飞旋,待到那两只白鸽栖落时,单套结已然大功告成。




  “我自学的。”papyrus说,他微微转头,瞥向丛林深处。雪,雪,雪,细长的树木松散成片,下方深埋雪中,上方直插天空,仿佛无穷无尽地延伸开去。




  “你真棒。”夸奖的措辞过去,papyrus终于直视sans,他强忍笑容接过手套,神态如同一个高傲的情人收了来自恋人的礼物似的。手套指节显得宽大,整体又过于短小,运动服黑色的袖口处留下一截空隙。sans把视线从那上面转开,又长高了,他心道。“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?”




  “砍树。”papyrus的表情迅速转换成了不甘。“我怕你拉不动。”他牵着绳子末端缓缓后退,直到尼龙绳绷紧成一条笔直的细线。




  “找准角度。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,就停下。我慢慢把它放下去。”




  电锯咬进树身,切口渗出的血液散发出芳香,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响彻林间。sans按下开关,一切重归岑寂。他俯下身,抹了一把切口,它略微湿润,稍显粗糙。他把手掌凑近鼻腔。生命流逝,他想,对不同种类的生物来说,死亡却是甜美而富有诱惑力的。树干正朝他面对的方向倒下,倾斜角逐渐增大,他觉得差不多了,便转过身来。papyrus全神贯注,死死拉着绳子。




  他看起来就快要撑不住了。




  sans张了张嘴。电光火石,他开始奔跑,一鼓作气,扑进papyrus怀里,撞倒他,他弟兄手一松,他们跟树干同时倒下,摔在雪里。papyrus就势打了个滚,他翻过身,把sans压在下面。他撑在上面,瞪着sans,仿佛想一眼望进他的心底。




  “兄弟,你帽子掉了。”




  papyrus似乎拿不定主意,捡帽子或说些什么,犹疑不定的神色在他脸上交替,最后化为一声叹息。他直起身来,半跪在地上,双手交叠遮住眼睛。




  “我想我知道我爱上什么了。”




  “爱上什么了呢?”sans笑嘻嘻地问。而实际上他已经惊慌失措。粉色的手套都没能把他逗笑,惊慌失措就说明了全部。




  papyrus摊开手。“你那么关心干什么?”愤怒让他讲话磕磕巴巴的,“反正你也不会当回事。”




  “如果我爱上的是你呢?”




  轻松多了。sans想,不管怎么样,至少煎熬结束了。可是他只听见了papyrus的声音。恐怕他弟兄是在叫喊。音量一高一低,句子一模一样,森林如此静寂,它们融为一体。




  “我可能还没醒。”是papyrus先揉了揉眼睛,sans倒是趁机伸手朝弟弟骨盆一戳。他嘿嘿一笑,赶在报复之前手脚并用地从papyrus身下爬了出去。papyrus只来得及抓住一只靴子。他拿着靴子,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。sans站在几米开外,他提着一只脚,没穿袜子。




  papyrus把靴子一捏,如同攥着什么战利品,突然,他整个人跳起来,猛地扭头狂奔,一头扎进林中。他反败为胜,留下帽子、树干、电锯与只有一只靴子的sans在原地。他的呼喊随风而来,最初的几下警告没有得到回应之后,他的调子里带上了快活又放肆的意味,他在远处疯跑,就像个头次出远门的孩子一样激动。




  sans,过来!他叫着。sans看见他的身影在树干之间时隐时现,他冲他招手,另一只手肯定握着靴子,也许他甚至嫌弃地只捏着一角,或者他把靴子藏起来了,作为一个没有构思完全的谜题的入口。来了,sans回答,他把帽子、树干、电锯与另一只靴子留在原地。雪块在他脚下再度被挤压成小小一团,他跟随另一具骨头留下的足迹行走,每迈一步,气流就在他的身躯内窜动。他追逐着papyrus,而papyrus追逐着风。









  “你认为那些日子还会回来吗?”sans问道。他翻身离开papyrus,懒洋洋地摊在床上。他盯着动来动去的脚指头,“还有,我觉得我跟鞋子过不去。”




  “我想它们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回来。你何不相信我呢?”




  “我相信你。而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礼物。”




  “你也是。”papyrus说。他心满意足,把又翻回来的sans搂在怀里。结婚第二天早上,他还是有点羞赧。








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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